2018年度“感动中国”人物中,涌现出一位英勇无畏的战士,他不仅失去了双眼,更失去了双手。当他那刚毅的面容出现在人们面前,几乎所有观众都为之动容,眼眶泛红。这位可歌可泣的“排雷英雄”,便是杜富国。
在和平的岁月里,我们奔波于生活的各个角落。然而,有这样一群人,他们在安宁的生活中依然携带精良的装备,穿梭于密林深山之间。稍有不慎,他们或许便再难返回。
这批人沉默寡言,行事低调,平日里鲜少被我们提起,我们无从得知他们为这片安宁的土地默默奉献了无数。他们以坚实的双肩,撑起了一片湛蓝的天空。
杜富国立志身着军装,为民众谋福祉,然而一场意外使他被迫离开前线。那么,国家又是如何为他规划未来的生活路径呢?
去最需要的地方
1991年11月,杜富国在贵州湄潭诞生。他的外公,一位性格刚毅、铁骨铮铮的军人,对他的成长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在外公的熏陶下,杜富国自幼便怀揣着成为一名军人的梦想。
2010年12月,年仅十九岁的杜富国积极响应征召,踏入军旅生涯。他终于如愿以偿,穿上了梦寐以求的军装,这身军装令他深感肩上担子的沉重。
作为家中的长兄,自幼他便展现出对弟弟妹妹的关爱,主动承担起照顾的责任。随着年岁的增长,他更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,分担起家务,减轻父母的辛劳。在父母眼中,杜富国是个乖巧懂事的儿子,而当他表达出渴望成为一名军人的志向时,他们由衷地表示了支持。
“抛颅洒胆,热血沸腾”,杜富国满怀激情踏入云南边陲的国防阵地。初到之时,战友便告诫他,须秉承“骡子精神”,无畏艰辛,不畏劳苦。
杜富国始终以身作则,每次都自发地承担起那些辛苦繁重的任务,从未有过一声怨言,每天都保持着乐观开朗的心情,浑身洋溢着饱满的活力。在闲暇之余,他也不忘阅读学习。尽管高中毕业后便投身军旅,杜富国心中却始终铭记着“落后就会挨打”的至理名言,深知即使在军中也不能放松对知识的追求。
我国边境地带长期存在着众多大小不一的雷区,居住于此的民众深受其害。以云南麻栗坡县的李运忠为例,他在接受央视记者采访时表示,他的祖父曾在这片森林中栽种过一株茶树,然而,自那以后,已有30余载,家中无人再敢踏入这片土地。
李运忠回忆道,2006年,他在劳作于一片草果田时,不慎踏上了地雷。事发突然,他尚未及察觉,地雷便猛烈爆炸,导致他的右小腿瞬间被炸断。
纵然李运忠已非家中主要支撑,那片草果地依旧支撑着家庭经济的半壁江山,家人仍旧需战战兢兢地劳作于田间地头。
与李运忠同村的金良,亦是在劳作于田间时不幸踏中地雷,导致双足尽毁。
世代居住在这片土地上的居民终日心惊胆战,行走间不敢迈开大步,只能小心翼翼地蹒跚前行,深怕误触地雷。孩子们天性爱玩,不听劝阻,擅自闯入丛林,稍有不慎便可能触雷,一旦发生,往往无人能逃。
在诸多边境区域,从事放牧的村民亦饱受困扰。他们稍不留神,牲畜便在觅食途中擅自攀上高地,村民们心生畏惧,不敢贸然追寻,生怕牲畜行走数步之后便失控狂奔。
名为“老陈”的村民(化名)回忆起一次不寻常的经历,那是在距离家园仅300米远的坡地上砍柴。他未曾料到,斧头尚未挥下,便不幸踏中了一颗埋伏的压发雷,导致其脚部被炸伤。时至今日,老陈仍深感自责,这场意外让他觉得自己变成了“废人”,失去了劳作赚取生计的能力。
实际上,自20世纪90年代起,我国已成功开展了两次规模庞大的排雷行动。然而,由于历史遗留问题,边境地带仍埋藏了超过百万枚的地雷及其他爆炸装置。
以李运忠所居住的麻栗坡县猛硐瑶族乡为例,全乡共有茶园面积超过2万亩,其中8000亩地处雷区。坝子村共有40余户居民,自三十年前以来,已有6人因爆炸丧生,另有8人遭受重创,致残至今。
例如,在麻栗坡县的天保镇八里河村,几乎每家每户都备有假肢与拐杖,部分村民的体内至今仍存有炸弹的残片。而位于雷区边缘的富宁县田蓬镇,有一个以地雷闻名的小村庄,村中87位居民中,仅有78人拥有双腿。
杜富国在部队中听说了这些惨痛事件,即便是在和平时期,仍有民众遭受炮火的摧残,生活不得安宁。当他得知即将开展第三次大规模的排雷行动时,他毫不犹豫地报名加入。
尽管他仅有双臂,所能完成的任务有限,杜富国却坚信,每清除一颗地雷,都能有效降低当地居民遭遇危险的可能性。这,正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所在。
在央视《国防故事》节目中,杜富国的请战书被公之于众。信中提及,当得知在雷区生活的村民们十年间遭遇了三次爆炸袭击后,杜富国内心久久不能平静。一种声音在他心底悄然响起,“我要去排雷!”
杜富国在递交请战书后,心中颇感纠结。以往通话时,他总是如实告知家人自己的工作安排,但这次面临的是一项极其危险的任务,他不禁思考:是否应该将此事告知父母?
杜富国经过深思熟虑,最终决定对父母隐瞒实情。他仍旧关心地询问父母的健康状况,随后便以执行任务为由,轻描淡写地搪塞了过去。
杜富国深知,扫雷工作充满风险,因此他不愿让父母为他忧虑。
岁月流转,地雷与各类爆炸物已与树根紧密交织。地质活动亦随之变迁,部分地区频发泥石流等自然灾害,导致这些潜在威胁发生位移。同时,这些爆炸物因岁月侵蚀,其性质和结构亦有所改变,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爆炸。
2015年夏日,杜富国如愿投身于我国边境地区开展的第三次大规模排雷行动。他与来自各支队伍的400余位战友一同,踏上了前往西南边陲的征程。
爆炸声
扫雷作业是一项耗时漫长的任务,杜富国及其同事们每抵达一处地点,便扎根数月之久,直至该区域内的每一颗地雷被彻底清除,他们的使命方告圆满。
初次目睹雷区中村民的生活,杜富国深感震撼。面对他们那苍老而凹陷的面容,以及残缺不全的身躯,他坚定地立下誓言:“我必须将这片雷场彻底清除,为边境的人民恢复一方净土。”
在西南边陲,杜富国三载如一日在雷区奔波,历经无数险境,累计清除了2400多枚地雷及其他爆炸物,化解了20余起紧急险情。
2018年10月,杜富国随部队抵达云南省麻粟坡县的坝子雷场,那里正是李运忠等村民的家园。村民们热切期盼着扫雷队伍的到来,他们已期盼许久。当扫雷队伍的身影映入眼帘,希望之光随之照亮。他们坚信,不久的将来,便能欢快地迈开步伐,无需再担忧地雷的威胁,也无需为后代的安全忧虑。
10月11日午后,扫雷行动正处紧张进行中。依照惯例,此项任务由两人小组负责执行。杜富国与战友艾岩身披防爆装备,身体紧贴地面,沿着枝蔓交错、坡度陡峭的山坡缓缓前行。
即便此处已历经爆破排雷,山体土壤亦变得松散,众多地雷露出地表,杜富国却不敢有所懈怠。艾岩紧随其后,踏着杜富国的足迹,共同协助开展排查工作。
一阵急促的“滴滴滴”声划破寂静,杜富国目光锐利地捕捉到了一端仅露出冰山一角的不明物体。凭借丰富的经验,他迅速判定那是一枚67式加重手榴弹。根据既定程序,杜富国立刻拿起对讲机,向分队长进行了汇报,并静候进一步的指令。
他们均已具备一定的排雷经验。分队长指示杜富国依照既定步骤进行排雷作业。艾岩在听闻分配后,便急切地想要与杜富国并肩作战。
杜富国向他轻轻摇头,语气坚定地重复了他常挂嘴边的话语:“你向后退,尽量离我远些,让我来处理。”
艾岩相较于杜富国,踏入排雷队伍的时间稍晚。然而,队伍中传承着一条不成文的规矩:新成员需紧随党员干部之后,跟随他们的足迹前行。杜富国更是将这一传统推向了极致,他常身先士卒,挺身而出,直冲雷场最前沿,挑战那些最为危险的雷区。
这种加重手榴弹的破坏力远超寻常,一旦疏忽大意,便可能引发爆炸。尽管艾岩心中存疑,但杜富国坚持让他退后,艾岩最终还是遵从了指令。
他退后两步,尚未转身,身后突然而至的热流与冲击波将他整个身体猛地掀翻,沉重的防爆头盔随之飞出,摔落地上。艾岩下意识抬起手护住脸部,耳膜瞬间被震聋,周围一切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艾岩意识到事态严重,他艰难地扭转头,目光落在杜富国身上,只见平日里爱说爱笑的他,此刻身染血迹,倒卧在地。在接受央视记者采访时,艾岩回忆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,他感叹道,杜富国的面容朝向他这边,他深知必须立刻通知班长和救护人员,然而在那个瞬间,他完全陷入了无法自主思考的境地,只能依靠本能行动。
猛烈的爆炸声惊醒了正在辛勤进行排雷作业的战友们,杜富国的班长迅速拿起对讲机,下达了暂停排雷作业的指令,同时他本人也朝着杜富国所在排雷现场的方向疾跑而去。
班长初见杜富国时,亦是一愣,旋即迅速通过对讲机呼叫救护人员,请求送上担架。此刻,杜富国的双手已被炸得无影无踪,鲜血染红了面颊,眼部模糊不清,且有异物不断流出。幸而杜富国仍保持着意识,能够听闻班长与艾岩的呼唤。
担架迅速被抬了上来,班长与艾岩两人小心翼翼地扶杜富国躺上担架。在战友们的帮助下,他们一边跑步下坡,一边呼唤杜富国的名字,以免他失去意识。
在接受央视采访时,杜富国透露,在爆炸发生前,他正依照程序逐步清理手雷周围的泥土。然而,突然间,一声巨响打破了宁静,他甚至未能及时作出反应,便重重地摔倒在地。身体完全失去了知觉,他既感觉不到痛苦,也丧失了所有的直觉。尽管如此,他对战友的呼唤却有着敏锐的感知,能够清晰地听到艾岩和班长呼喊他的声音。
杜富国被紧急送往了医院,他的双亲接到部队的来电,即刻从遵义出发,夜以继日地赶往医院。在接到杜富国的领导来电之前,他们对此事一无所知,更没想到儿子竟然置身于如此险恶的环境之中。
杜富国的父母整夜未能入眠,焦虑不安。次日凌晨,他们赶到医院,在见到儿子的领导并得知伤情之后,悲痛之情溢于言表,不禁泪流满面。他们的双手与双眼均已被炸伤,而杜富国仍处于生死未卜的抢救之中。
历经三天三夜的五次重大手术,杜富国终于从生死边缘被拉回,然而,这位年仅27岁的勇士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——他失去了双手,眼珠也被摘除,大腿根部遭受了高达90%的严重创伤。
在这过去的三天里,杜富国的父母未曾安枕而眠,他们的心头笼罩着忧虑,因为他们的儿子在边境执行着一项充满危险的扫雷任务,而他们对此一无所知。
为使杜富国情绪保持平和,其上级、家人及医疗团队商定隐瞒其真实伤势,并精心策划了数套心理疏导方案。然而,随着杜富国情绪的逐渐稳定,这些精心准备的言辞与方案均未派上用场。
杜富国在遭遇爆炸袭击时,意识依然清晰。他深知这类地雷的破坏力,却奇迹般地未受重伤。尽管内心充满悲痛,杜富国明白,能够幸存下来已是上天赐予的恩赐。
目睹母亲面露哀戚,他轻声安慰,劝慰她不必过于悲伤,务必保重身体。家中诸多事务,仍需母亲费心打理。
杜富国的事迹逐渐为人所知,众多媒体在确保不打扰杜富国休息的前提下纷纷前来采访。杜富国的父母虽然心中充满悲痛,但亦倍感自豪。在险象环生的时刻,他挺身而出,守护了另一条生命,这正是军人应尽的责任所在。
杜富国身在医院,心中却始终萦绕着那片尚未彻底清理的雷区。按照既定计划,他们本应在十天后完成此次大规模的排雷任务。
每当战友踏入医院,杜富国总会关切地询问雷区的事态。跟随着他的艾岩深知杜富国的心绪。在扫雷行动初始阶段,杜富国便将微信昵称更改为“雷神”。如今,他因伤无法再执行扫雷任务,内心必然倍感沉重。
战友们亲切地叮嘱杜富国安心休养,余下的使命将由他们肩负前行。
11月16日的午后,在乡亲们的目送下,数十位战士紧握彼此的手,齐声高唱军歌,勇敢地踏过那片充满危险的雷区。随着战士们从山脚攀登至山顶,鲜艳的国旗在风中猎猎作响,乡亲们的眼角不禁泛起泪光。在这片曾被称作“生命禁区”的土地上,经过排雷战士的不懈努力,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。
杜富国听闻此讯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,纵然他并未身处前线,但他的夙愿终成现实。
功勋卓著
自杜富国的事迹被报道后,他被誉为“排雷英雄”,同时让更多的人得以认识并了解到这样一群无私奉献的战士群体。
2018年11月18日,杜富国荣获一等功的崇高荣誉。
网络上有句戏谑之言:“三等功立功者站立领奖,二等功得主卧床受赏,一等功则由家属代领”。那么,究竟哪些人能够获得这样的殊荣呢?
依照规定,凡为国家与人民作出显著贡献者,或个人成就斐然、事迹突出者,可被授予三等功;若对国家与人民贡献卓越、个人功勋显著,则可获二等功;而对于对国家与人民产生重大贡献及深远影响者,则当记一等功。
诸如2019年4月,在四川凉山的灭火行动中,27位英勇消防员荣获一等功的崇高荣誉;2020年7月,英勇救援翻车落水者的战士王亮荣膺一等功的表彰;2021年,新疆某边防团的烈士陈祥榕、肖思远及王焯冉均被追记一等功……
杜富国荣膺“感动中国2018年度人物”的崇高荣誉。2019年7月31日,习近平总书记亲自颁发给他“排雷英雄战士”的荣誉称号。
面对如潮的赞誉,杜富国谦逊地回应,这份荣光并非个人之至,他仅是受命领奖的代表,代表着他们整个排雷大队。这些荣誉,实属那些曾挥洒汗水、洒尽热血的勇士们共同所得。
现在的生活
在伤势趋于稳定之后,杜富国被转移至重庆军医大学西南医院接受进一步的治疗。鉴于体内残留的爆炸碎片已演变为隆起的疤痕,且这些疤痕时常出现炎症和感染,他必须接受疤痕修复治疗。
杜富国的医生透露,在整个治疗期间,杜富国未曾发出一声痛苦呼喊。尽管他接受了超过一千次的注射,他依然能够面带微笑,给予身边的父母和妻子以慰藉。
面对这场不幸的意外,杜富国并未沉沦,反而以顽强的意志通过了贵州大学的成人高考,成功跻身行政管理专业的行列。他不仅积极参与各类公益活动,还乐于分享自己的故事,激励残疾人群体,让他们对未来生活充满希望与激情。
因战、因公导致的1至2级残疾,护理费相当于当地职工月均工资的50%;3至4级残疾者,则享受40%的护理费;而因病导致的1至4级残疾,护理费则为30%。在治疗过程中所发生的所有费用,均由国家全额报销。
依据现行规范,杜富国有权获得一笔抚恤款项。除抚恤金及护理费用外,杜富国在日常生活当中,亦能享受到一系列的优惠政策。
于杜富国而言,他所看重的不在于是否能获得补助,而在于那颗渴望重返队伍的心。他日复一日地坚持康复训练,只为有朝一日能重返战友的行列。
在2022年“八一”建军节前夕,杜富国同志荣膺“八一勋章”,这一荣誉乃军中至高无上的嘉奖,由习近平总书记亲自颁授。进入10月中旬,《解放军报》报道,杜富国同志已正式重返部队,回归其本职岗位。
2023年1月27日,杜富国的家庭迎来了新生命的诞生,英雄血脉得以延续,后继有人矣!
结语
自2015年起,杜富国所在的扫雷大队已累计清理了113个雷区,总面积达81.7平方公里。在这群勇敢的扫雷战士的坚守下,57.6平方公里的区域得以彻底净化,24.1平方公里的土地则被永久封存,确保了安全。
在这宁静生活的背后,有一群无声的英雄,他们坚守在国境线上,以血肉之躯抵御每一丝威胁,将安宁与幸福赠予我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