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,哨兵话音未落,枪声迅速划破夜色,探照灯猛地亮起来,山谷里安静得连呼吸都能听见。大家都看见军团指挥部那片忙乱,有人穿着便装推门就跑,有人还在喊口号。气氛不一样了。传说第六军团有五万能打的,北方重要的防线,真要翻盘,三八线全乱套。
这一切,其实早埋在八九十年代的土里。苏联一垮,朝鲜没有老大哥兜底,外面看新闻觉得是人道危机,自己人清楚,市面上一下就什么都少了。粮食、油、药一件件掉,洪水一年给下一年挖个大坑,家家都不稳当,部队比老百姓少挨饿一点,为了“自己想办法”,结果谁会“老实”?第六军团靠近俄,矿山、木头、码头,一个比一个值钱。人一有钱就想法多,士兵还穿破鞋,干部先换彩电,鱼干罐头都当饭后小菜。
口袋鼓了,思想散了。政委李镇淑以前就是法规讲得顺溜的,后面全在琢磨发财。矿产走俄,稀有金属转手韩商,每一步都有油水,打着部队名头,最后都圈进了他那几只私人箱子。搞得基层军官自己都笑话:中央拼制度,我们拼关系。情报口的人开始说,朝鲜变样了,不只国家难过,部队跟老板似的。
金永春队里出身,做军团长不到一年。习惯前线打冲锋的他,发现弹药、通讯全绕过自己,心里压力像压了块大石。他亲自训话,几个营级干部全跑去“找矿”。情报一路送到他手上——政委拉韩国。谁都明白,这要是真的,平壤想捂也捂不住,随时爆。
这时,韩国那边早有关注。金泳三内阁批了“新星计划”,目标明确:你们来,我接,捞到一个团都赚。三个路线,陆路拼快、铁桥走边、海面趁夜。等的就是敢投的人带着重兵过线,对韩国不仅是口气,还是个大新闻。
可惜计划看着漂亮,实际全漏在眼皮子底下。金永春做了局,直接把情况送进护卫总局。平壤动手就快,“斧头3号”组装起来,一百多护卫军穿便服悄悄进了咸镜。晚上没动静,突然之间三个点全控住,政委那屋子人都慌了。李镇淑自己抓紧跑路,一辆吉普车冲海边,直接蹦快艇,不知道是消息灵还是胆子大,动员令还没发出去。
所有军官一夜抓完,有穿鞋的、脱鞋的都一锅端,卡车拉去后,士兵早上出操发现带头换人。新面孔,没人多问,气氛凝固。外面料想大案发生,平壤那通报只寥寥两句,细节全卡下去,不让连队议论。
后续审判特别狠,脱北人说法拼起来,排级以上七成直接动刑,剩下全送矿山。六军团当年番号,后来队里彩排时直接消失,兵分进新单位,装备拆了。关键是,这之后朝鲜部队基层全变了味。所有经商不让碰,边贸交中央直属管,稀有金属钥匙握在两道门,层层压着。政治任务更猛,“忠诚”为第一课,舞台文艺都成了训练要求。
韩国得到什么?除了李镇淑和几个心腹,没上规模。给他起了花名字,专人保护,询问半年。核心价值不是自己本事多大,而是带出六军团防御图、核行动点。美国人重视,卫星开始瞄准那个点,算是侧面参了一道手。李镇淑本人在韩国评价怪怪的,媒体挺他,老兵都觉得不是个味。电视采访问起部下结局,他一嘴:“走到那一步,活不成。”电视抢收视,却没让他能轻松几天,后面自己消停了,几年后一病没了。
第六军团余震几年没完。中央彻底卡住部队自救口子,经商全归国企,军队分红接着糊口,稀有资源到头都是内务和安全部门双手卡着的,部队再也不碰。旗子一变,“所有官兵第一件事是政治课,唱歌比练枪更重要”,忠诚主题直接占满排期。
六军团事后,金永春变成榜样。干净、无利,全线刀下,没留下痕迹,中央一眼就挑出来。从此提拔元帅,大型阅兵露脸,对外只有一句“清白胜过一切”。业内人士看了,都觉得意思再明显不过,“谁都能干,不沾手”。事实是,正如当时内行分析,如果五万装备齐的兵真南下,韩军根本来不及安排,三八线全是布雷区和火炮阵地,这么多人想强行通过,先不说是否能达成,后方补给、指挥全部是大难题,即使提前调兵迎接,朝鲜高层集火炮压制,能不能成事都悬着。金泳三自己都承认过,这个计划就是个笑里藏刀的试探,没押全宝。
现在,咸镜北地没有六军团留下的痕迹,营房全拆,训练场全埋草,只有矿道旁还留下水泥碑--六个红漆大字,角上掉皮,看上去寂寞。偶尔有陌生人,老人都会小声问一句:你是找六军团来的吗?一句普通问话,像专门留给后世的问答:“我们不是无缘无故强硬,也不是天生信谁。”那年变革,直接把朝鲜的警觉打到骨子里,东亚的棋局,没法再看着不动了。
局势永远不安稳,越是暗流涌动,越要未雨绸缪。六军团折戟、韩国空等、中央紧逼,和所有风平浪静背后都不太一样,历史没有如果。谁放松,谁吃亏。这才是真实的博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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