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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轰!"2006年7月10日凌晨的爆炸声把印古什的村民吓了个激灵。巡警赶到现场时,只看见卡车残骸里挂着半截炸烂的迷彩服——那条著名的假腿还在冒烟。得,这下不用验DNA了,谁都认得这是"高索之狼"别斯兰惨案凶手的标配。说来讽刺,这个用炸药屠杀300多学童的恶魔,最后让俄罗斯特工用10公斤塞姆汀炸药送上了天。
这货活着时候可是个狠角色。别看他瘸着条腿,在山里窜得比兔子还快。俄军追捕队的老兵到现在都记得,2000年那次围剿明明布下天罗地网,结果地雷只咬掉他半条腿。更绝的是追击车队反倒被他设的 roadside bomb(路边炸弹)掀翻三辆装甲车。车臣那个鬼地方,山连着山洞套着洞,本地人被他拿枪顶着脑门,谁敢给政府报信?悬赏1000万美金那会儿,有个牧羊人刚透漏行踪,隔天全家老小就挂在村口的白桦树上晃悠。
要说这疯子的行事作风,那真是阎王爷都要竖大拇指。1995年布琼诺夫斯克医院劫持人质,他让孕妇挺着肚子站窗口挡子弹。到2004年别斯兰学校事件更绝,给六七岁的娃娃身上捆雷管,体育馆的木地板被血泡得能当溜冰场。突击队员后来回忆,有个小闺女胸前的蝴蝶结连着炸药引线,急救兵剪线时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。
莫斯科大学档案室还存着他学籍卡,照片上是个浓眉大眼的帅小伙。这厮祖上给沙皇当过近卫军,自己却在首都读书时被开除。您猜怎么着?人家怀恨在心,扭头就上山当了土匪。有年冬天他带着人马偷袭俄军哨所,把阵亡士兵冻成冰雕摆成"跪拜"造型,拍完照还寄给人家老娘当"新年贺卡"。
俄罗斯安全局为逮他可是下了血本。最悬那次派了个美女特工假扮战地记者,眼看都要套出老巢位置了,结果这货突然掀开对方头巾——原来早查到底细。第二天边境村庄就多了具无头女尸,舌头被割下来缝在手里攥着记者证。自打那以后,悬赏金涨到3亿卢布愣是没人敢接活。
最后还是老派克格勃手艺奏效。两个特工扮成阿塞拜疆军火商,蹲了两年才混进核心圈。那晚他们给巴萨耶夫送的"生日礼物"动了手脚,卡车里200公斤炸药掺了白磷弹材料。爆炸瞬间的温度能熔了坦克装甲,难怪事后拼尸体拼出28个塑料袋——法医说这数量还是往少了算的。
如今别斯兰体育馆墙上的弹孔还在,那些小窟窿眼儿跟蜂窝似的。幸存的孩子都当爹妈了,可每回刮风下雨,弹片还在他们骨头里隐隐作痛。有个妈妈指着烈士陵园说:"您瞅瞅,这边葬着334个天使,那边坟里埋着十八块烂肉,这笔账怎么算都是亏本买卖。"
说来也邪门,那年清理现场时,急救员在碎玻璃堆里扒拉出个完好的音乐盒。拧开发条还能唱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》,调子跑得像是哭哑了嗓子。现在这玩意摆在纪念馆橱窗里,跟巴萨耶夫炸飞的假牙摆对面——您说这算不算黑色幽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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